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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9月 11, 2008

過往

是因為拍不出新東西了,所以急著想要把那顆壞掉的硬碟拿去送修?是因為沒辦法創新了,所以才想要挖掘過去的舊東西,想從裡頭找出甚麼?還是在悼念過去呀!這樣的行為怎麼算是釋懷過往咧?

當然我想不起來那硬碟裡裝載了多少相片,但記憶中幾組難以抹滅的過程回憶卻都在那裏,其實也就是想要看看當時的技術啦,若能夠找出來再加以整理,我想那也是我作品集中很珍貴的一個階段吧!

行萬里路


剛發了呆一會兒。

忽然想起以前發生過的片段,好比想到攝影這門課程,在高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接觸!我還記得那老師名叫伍德茲,他當時建議我們這些窮學生,可以採用日本YASHICA機身(比較便宜,大約5000左右),搭配CONTAX 50mm F1.7的標準鏡頭(大約也5~6000元),他說這樣的組合可以拍出濃郁的色彩,尤其在表現膚色上,可以創造接近奶油味道濃厚的感覺……..;

我當然不知道為什麼還記得他教授的這部分內容,只是當多年以後,我採用這個組合拍攝我的小孩,在端看相片的那一刻,伍得茲的話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而且一字不漏!這真的是種很特殊的感受;




有了體驗然後想起當時受過的話這過程其實相當有趣,例如有很多父母都是在當了父母之後才對自己父母以前所給的教育方式有了深的共鳴;人,不自己走那麼一遭,似乎就不會擁有應該有的體驗;聽人諫言、飽讀詩書都不如親自經歷,所以古人才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攝影跟走萬里路有關係嗎?我想還是有的,放眼望去國內外老中青三代知名的攝影師或攝影愛好者,無不同時喜好旅遊,在陌生國度探索、在不同的地域中找尋美麗的瞬間。

星期五, 9月 05, 2008

父子


我不喜歡你的工作!一點也不!你總是搞的自己很累,眼神看起來像是告訴我你花的氣力與時間與你所得的不成比例,但是卻是全家人的收入來源,你像是透過你的眼神告訴我:一個男人就是要這樣,為了家的需要而燃燒自己的生命!

我從你的眼神看到了許多;你現在躺著!我卻看到你英挺地站在我身後,為了讓我可以平安回家不受太保欺負;我看到你用心的述說著這個科學作業是怎麼從你的神奇的想法變成我看到的這個東西;我還看到你不止一次的喝阻我停下手邊所有事情只爲告訴我:你一定要自愛!

你的眼神漸漸地變了。當然你依然很清醒,知道想吃生魚片,想要督促我早點結婚,也會因為我的玩笑而開顏,但你看我的樣子不太一樣,我看到了一絲歉疚!我知道你想告訴我對不起我,不應該在這個時間生這樣的病,讓我跟母親擔心難過,讓我要工作家庭兩頭忙。我知道你也很難過,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慢慢體認自己的病,本就不是一件簡單隨便可以治癒的案例,我知道你很努力去克服你的心理障礙,我也知道無奈的你就是很怕痛……。
我突然很想哭。

其實我很愛你的!雖然從小我看到你就想要讓我自己消失,在你面前我鮮少有自信,是以我常常保持沉默,不希望你發現我的想法,不想要你了解我!然後我現在卻口口聲聲提倡打罵教育,對我的朋友勸說中國人打是情罵是愛的教育宗旨如何受用,小時候我不知道宗旨的受用所以避你、躲你、討厭你甚至害怕你,而現在發覺其實我那是愛,甩不開揮不去的摯愛,我無法想像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
我又留下眼淚。

別那麼早走!至少等我找到你的媳婦,至少等我開始我的事業,至少讓我有完整的心理準備,準備好送你的心理準備。



你真的走ㄌ。
當我握著你的手,卻怎麼也喚不醒你的時候,我知道我的眼淚流再多也無用!一切來的這麼地突然,你沒有半句交代。

你真的走ㄌ。
連醫院的護士也深深啜泣!即使她不應該失了專業的態度,卻又克制不了,那一刻鐘所有人的難過我相信你一定感受的到;好似在那一瞬間裡,你身上所有的苦難都轉移到愛你的我們所有人身上,是你讓我們感受那樣的痛!是你仁慈地只讓我們痛心…….。

你終於解脫了;
從最痛苦的肉體中脫胎換骨,媽媽說你現在是神仙,你會開始保佑我們大家,保佑所有真正愛你的人,讓大家工作順利、身體健康平安。當然,其實我們並不會要求你的保佑,我們只希望你的信念可以伴隨我們,常相左右,伴我在未來的人生旅途中使我的眼光清晰明亮,讓我的雙手充滿力量。

我想知道你現在好不好,到底是在天堂的哪個地方?吃飽了嗎?
我想知道後事我這樣處理你同不同意?妥不妥當?
以前我們倆話就不多,現在就算我多話也沒機會相談了,但我想還是會一一的向你報告,徵求你的同意、我的心安,這段期間我做得不好的,讓我知道吧!不管用任何方式……。
你走了。

從今後我就是一個人,雖然媽媽還在,但少了你,我的人生便不再那麼完整,我會獨自堅強,扛起責任,在我們這個家族裡,我便代表你,你的誠懇待人、廣結善緣從今後,要由我來替你執行!我會好好地執行下去,你是我最好的典範。
我愛你。

你的儀式:
民國九十二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一點40分家祭‧二點40分公祭
台北縣立板橋殯儀館〈板橋市中正路560號〉崇義廳



其實我的心情平靜許多,這麼多天下來,大腦漸漸已經接受你早離我而去的事實!同時,不停上映著屬於我們父子的影像動畫。

我從不去主動了解你對我們兄妹的教育方式是什麼,只單純地接收從你與媽媽身教傳達過來的訊息,是以從小,只要你們感情好、有說有笑,我跟妹妹就會跟著開心!而你們開始惡言相向了、打罵了,我就會問妹妹:你要跟爸爸還是跟媽嗎?

在那個社會最小單位裡的教育訓練,沒想到我們這四個人的關係會漸漸疏離,媽媽交男朋友,妹妹忙著結婚帶小孩,你開始生病而我還在混!我總是拒絕在一開始就承認我將來要扛起一個家的責任,我拒絕走進你為我畫好的框框裡,我一直拒絕跟你一樣。你記得嗎?好多年前我們在一起工作的那短短兩個月裡,我開著你的貨車,你坐在一旁跟我討論將來賺了錢要買哪裡的房子、要開什麼樣的進口車!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兩個月你非常驕傲與快樂!我沒見過你那樣……;

當然後來我還是不讓你秤心如意,我還是選擇了我喜歡的工作毅然決然投入,偷偷看見你那失望的模樣,我拒絕把心痛的感覺透露給你知道,我許下心願:既然你這麼失望,我就更不可以失敗!
你生病的那段期間,我發覺我們其實很近,只是我們都不說。


那天晚上我依照約定好的時間,到你的病房與母親交班;這樣的換位已經持續了有四個月之多;早些日子,你的狀況還沒有那麼不好,通常我會在下班後才與你見面,兩人通常話不投機……但是沒有關係,我知道你期待一天的這個時候,你期待能夠跟我說說話,我也是相同期待著。

而那天晚上的交班,是不是你冥冥之中希望由我來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由你這個表現不盡如意但卻是唯一的兒子,握著你手,陪你吞下最後一口氣!我不知道,那一整個過程從我從公司下班回家洗完澡換好衣服到醫院之後,一直到送你到殯儀館安置好靈位回到家,從你還可以告訴我飯菜很鹹、褲子髒了,到你一口氣吐盡,永遠不再跟我說話,這一整個過程,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安排好,是不是早就已經安排好?

因為我的腦袋一直是保持空泛的,我只能接收,無法思考!我不能分辨感覺,只能靠本能的承受;
那一刻…..,你即將要走的那一刻,我不敢鬆開已經握了將近2個小時的你的手,六神無主地望著你毫無反映的雙眼,我知道你的瞳孔已經放大,你早已做好離開這個臭皮囊的準備,可是我還沒有!眼淚不時在我的眼框裡打轉、滴下,流下的淚水正隨著你的心跳及血壓下降而增多;
但流淚有何用?嚎啕有何用?
空泛的腦袋終於記下你最後的容顏:2003年9月13日22時04分,我吻了你的額頭,30年以來第一個吻,卻也是最後一個。


最近的這好幾個禮拜天,我積極的參與了道中事務──成為一個沒有發願吃素的業餘講師;很遺憾地,你並沒有來的及看見,我站在台上那眉飛色舞、鏗鏘有聲的演說。
我很清楚是你給我的力量!當初我們一家人從虔誠的忌口修行〈我跟妹妹都是打娘胎就開始吃素〉到後來因為你的工作關係,全家轉變飲食習慣,到後來你發覺素食養生有助於減緩病情的惡化以及心靈寄託;這一切過程似乎都脫離不了,我們本就應該朝道中事務開始,盡一份心力、求一份安心的責任。

昨天的課裡,我闡述了老師的旨意:父為天、母為地!而現在你已升天,更是我的天,我的所作所為相信你全然可見,相信你依舊不怎麼放心,所以會不停的看照我、提點我;

我的天,給我光明,賜我方向,在我人生的旅途中,不可缺少的力量。

我還沒有習慣,沒有爸爸的日子,家裡空空地,嗅不到完整的空氣;雖然我依然是那個有點叛逆、思想紊亂的我,雖然我好像突然間自由了起來,但是這個轉變太劇烈,我需要時間慢慢體驗,我需要時間慢慢堆疊,那無關今天明天台下的大家,有多讚賞我的演說,也無關大家怎麼看待自由的我。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就坐在台下……。

聽話

這是個沒有人聽真話的世界

可曾試過將心裡憋了很久的想法一次倒了出來─但卻沒有人相信!或者,常常因為說話太直接而沒有人緣;人們的耳朵向來是用在聽好話、聽甜滋滋的場面話,人們有權利選擇什麼想聽、什麼聽過就忘。
可能是現在的都會人都太聰明,每個人都有主觀,每個人的主觀都在未獲證實前就已經給了事情定論。

很多人習慣半信半疑!因為現在資訊太豐富啦,網路、電子郵件、簡訊、垃圾DM…….,甚至新聞媒體的報導有時候也不見得公正。選擇自己想吸收的消息,用自己習慣的方式來解讀、消化、吸收,一點點與自己腦中印象不符的資訊,不是再次求證,就是直接懷疑或者拒信。
環境裡的人言也可畏;雖然對不在乎的人來說,那些背後產生的閒言閒語並不會殺死誰,但是在工作環境裡,有可能會影響考績,影響上司對下屬的判斷,影響員工對雇主的付出,影響雇主對勞工的信心。

不管那些有心無意的話怎麼跑出口,怎麼鑽進耳,話都是一個人講出來給另一個人聽的,除非講話的人一點大腦都沒有,要不然當時的話肯定代表當時說的人的心思,空穴來風應該有其特定的目的。

我想,大部分的話未必代表實際,也就是說每個人的感受不同就從說出來的話代表,張三說的話不等於李四也有同感,李四講的話搞不好張三聽都聽不懂。